承下无木(木下彻番外)此为单木下彻系列,与本篇毫无关系。
(刀X男审)
风扫秋木(木下秋番外)此为本篇前内容。
本篇为刀X女审,单一主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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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将,您可要安排他们出战?”
压切长谷部看了眼进本丸后就一直闭门的那个房间。
真风摇了摇头,“他们还未能接受这变故,我也还没缓过来。”
“我知道了。那么还是照往常惯例来。”
压切长谷部鞠了一躬,然后退下去安排今天的出阵事宜了。
真风坐在回廊上,感受着迎面吹来的风。
这风原是觉着凉爽,自木下秋走后,却带了丝冷意。
她此时手臂腿部还有双脚依旧缠着绷带,那日被带回来后她靠在三日月身上闭眼睡去,也不知后来是谁给她做的这些。
难不成还会是木下秋遗留下来的刀剑之一吗.....
真风不再去仔细想这个问题。
她到底不是刀剑,无法理解刀剑心中的悲苦。
被抛弃了甚至连存在意义都是为了赠给别人的他们,心中又怎可能平息下那份伤心欲绝的感情呢。
“那么,大将,我们出发了。需要留下今剑跟在您身边吗?”
压切长谷部低声询问着。
他还不能信任外来的刀剑,即便那些现在也是同本丸里的刀剑了。
真风闭眼,“没事。实际上今天晚上想吃鱼了,请帮我告知烛台切一声。辛苦你们了。”
压切长谷部低头应声,然后带领着出阵队伍离开了。
同时另一队伍已经安排好去出征。
这两只队伍就已经是原本真风本丸内的极限了。
她不争,捡回来的刀剑也没想过要去唤醒,刀剑的数量被她把控着不能上涨
如今木下秋这一举动,倒是逼得她一时之间刀满为患了。
现在,本丸里空了。
只剩下木下秋所属的刀剑和真风一人了。
又如同那天木下秋走时,她独自在演练场上,安静的只有她一人的存在。
她未曾想过,如果离开了这里她的刀剑会如何。
因为她从不考虑离开这里。
在一路追着木下彻时她没有体会到脚底的痛苦,等到她一觉醒来之时,每走一步就疼入骨髓,才学乖了跪坐在一个地方很少动弹。
安静的待了许久,闭眼连呼吸都放缓。
手掌伸开,等待着是否能有花瓣坠落于手中。
真风本是觉得体会不到花瓣的重量的。
所以当真的有花瓣落在手心上时,她睁了眼,急忙的去看。
粉色的花瓣,本丸里这棵树也是开不出来其他颜色的花了。
“啊秋.....”
呢喃着离去的木下秋的亲昵称呼,真风轻轻一吹,花瓣被吹落在地面上,混合着泥土在一起了。
自是知道脚疼到什么程度,真风干脆的用膝盖往屋内移动。
一点一点的摩擦回去,膝盖也在那天磨出血来,掉了一层皮,却总是没有脚底连肉都被划开了那般疼。
真风和服下穿着丝绸的裤子,还有外面的和服挡着,一点一点的挪回去的路程还算是顺利。
就在她即将最后挪到屋内时,一直紧闭的门被拉开,药研走了出来。看着她的行为叹了口气。
“您是到了应该换药的时间了吧。”
真风正一手抓着她屋的门框,一手压着地板。
闻言,对药研露出了一个笑容,“可以劳烦你吗?”
“我知道了。”
真风被药研抱了起来,放在了床褥之上。
药研帮真风将和服下方的丝裤脱了下来,露出了绑着大半条腿的白色绷带。
小腿的部位上有些猩红,皱了皱眉,药研将各种药膏放在手边。
药研没有开口,但真风并不是个喜欢互相猜测心思婉转的人。
“还需要多长的时间,商量好了可以告诉我。”
药研正在给她膝盖抹药的手指猛的压了下去,真风疼的脸抽搐了一下。
“依您看我们还需要多长时间?”
药研的手指动作越发用上了重力,疼的真风抓着被褥的手指都死死的扣着。
“.....我不知道...但是我只给你们三天。”
这一句话说的咬牙切齿,真风额头上冷汗直流。
药研的手劲一松,真风后仰倒在被褥上大口的喘息着。
“这么多刀您都触手可得,想必心中也是不在意这小小疼痛了。”
药研的腿上前,一只手缓缓的放在了真风的脖颈上。
“竟然连一把自己的刀剑都不留下,难道你真以为我们会屈从于你吗?”
脖颈处掐着的手开始用力,真风却突兀的笑了。
笑的一脸阳光灿烂。
“哈哈哈哈哈,说的好像是我的问题一样。真正的问题不是你们吗?连自己的主人都留不下来.....论喜欢的程度,我不认为我对她的喜欢比你们对她的喜欢差。”
明明是一脸阳光灿烂,口中说话的语气却讽刺的发寒。
“甚至我对她的喜欢比你们纯粹多了。如果能把她留下来还让她幸福,我会让她离开吗。”
最后一句话变得开始淡漠起来。
连带着掐在脖子上的手都不在意了。
是啊,她和他们都心知肚明。
若是能让她留下来还让她每日都开心的话,想尽办法也不会让她走。
药研的手松开来,真风白皙的脖颈上都有了印记。
药研安静的坐下来,一手抬起真风的一只脚,开始给她拆脚上的绷带。
真风也没再出声,静静的望着屋顶。
许久,药研都给真风的另一只脚也上完药了,正在换上新的绷带时,真风抬起了手,揪住了药研的裤边。
“好好活下去。”
真风望着天花板,不看药研的表情。
“至少你们每一把刀诞生的 时候,她的开心和喜悦都不是假的。那都是加诸在你们身上的感情,即便目的有些歪曲,但确确实实的,她爱着你们。”
她说谎了。
为了让他们接受未来,所以她说谎了。
“拜托我接纳你们,也并不是全因为对我的愧疚。我比她自己都还要了解她。木下秋真切的为你们担忧着,不想让你们再受到伤害,也不想让你们从这世上离去。所以她拜托了我。”
嘴上这么说着,但心中却是一阵又一阵的嘲讽。
怎么说才能更有信服力,怎么说才能更让他们获得活下去的动力。
一声轻笑,空气微有些颤动。
不知听了多久的莺丸捂着嘴轻笑着。
“你确实会比她自己更了解她,那么你能把刚才的话,看着我们的眼睛说吗?”
揪着药研裤边的手指用力,真风用另一只手撑着坐起来,盯着莺丸的眼毫不退缩。
“我说,木下秋,真正的爱着”
后面的话音已经消失了,药研的一只手稳稳的贴在她的嘴上,堵住了所有她接下来想要说出口的话。
“我们知道的。”
药研只说了这么一句话,然后起身,向门口走去。
“回去了。”
莺丸垂下了眼来,转身和药研一起回到了那间房间内。
一阵大风涌了进来,真风此时却是大口的喘着气。
违背自己的良心,违背自己往日的做人原则。
刚才她差点就将那句谎言说出口。
她比木下秋都还了解木下秋。自然知道,木下秋从未将刀剑们放在眼里,甚至连她自己,都是因为会对木下秋的目的造成影响才会被重视。
木下秋,从头到尾,除了她哥哥木下彻以外,再为对任何人有过感情。
包括她病重的父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