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着刀静静站在雨中,她的发粘在她的脸颊侧面,眼底一片晦涩。
最不喜的便是被束缚。
无论是这契约,还是手中这把刀。她既然为其主,想挥舞时便出鞘,不想挥舞时便牢牢握在手中。
如何挥舞,挥舞的如何,也都是她的自由。
她可以用三段突刺,自然也可以用拔刀术。
呵,难不成以为她的刀法是用来装饰舞蹈的吗?
她出刀,必为斩杀敌人。一路斩杀,一路攀爬,最后才能到达自己所想要的顶峰。这样的想法,只有她手中的这把刀才能毫无顾忌的跟随。
因为它是压切长谷部,因为它会毫不犹豫的回应她的呼唤,因为它说它会为她做任何事情。
帝王身侧,本不容他人酣睡。偏生她要纵容着他闯入她的世界。
“长谷部,你会介意吗?介意我如他人口中,污你锋利之名。”
她这样轻声问着,手中的刀未出鞘已发出嗡鸣之音,仿佛在强烈驳斥。
她满意的笑了,也疼惜的用双臂抱住这把在雨水下边的冰冷的压切长谷部。只有它会一直伴她左右,无论生死。
她挥刀,是遵从她自己的意志便是了。不需要其他任何人来告诉她,她挥的差了哪里,亦或者是她这一击又输了别的审神者几分。
没有那个必要。
她的路,她自己来走。
阳关道,独木桥。其他的审神者如何她懒得评价,但对于她来说,这条路为独木桥,只容她握着手中这把压切长谷部一人通过。
其他人休得胡言蒙她心神。
不如失去,不如逝去,不如拾取,不如识趣。
倾盆大雨转瞬即逝,她望着当空斜阳,一身灵力骤然冲天。
身旁付丧神的身影依然出现,他恭敬行礼。
“主上,接下来我们去哪里?”
她转过头,翩然一笑。
“去新世界看一看,如若不合你我之意,便再去创一个。”
“无论到何处,有你,有我,便是足矣了。”
压切长谷部眉头舒展开来,将手套褪下,拂过她脸边的发。
“好,遵您所言。”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