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纸上写(刀X女审,HE)

我突然想动笔写一些轻柔明快的东西,所以我拿起笔,看着漆黑色的墨水在洁白的纸张上落成一个一个的字,里面承载着我所有的感情和记忆。

我在纸上写:

那一年是我作为一名审神者的第一年,本丸的樱花开的绚烂迷人,犹如我心中流淌着的情意。

我亲手采摘我的情意,放置于桌旁,期待着谁能不经意的发现它。

阳光总是温柔如水,灼热却又清亮,它是她每一日清晨的向往。

写到这里,我将笔放下,把这一张纸夹在本子里。

我突然想要拉开自己房间的门,去体会一下迎面而来的春风。那是何等的舒适,如同你拥有了最亲密的抚摸。

外面鸟雀的声音映衬着生机盎然,我从桌前起身,顺应自己想法的拉开了自己的门。被风迎面赶来的花瓣黏在了我的发上不肯离去,我粉色的衣袖划过自己的脸庞,捻下了那粉色的过去。

于是我提起笔来,重新拿出了一张纸。

我在纸上写:

那一年是我作为一名审神者的第二年,本丸已经被略微卷曲的枯黄色落叶铺满了地面,仿若我的心海已经干涸。

我看着那插在瓶中的花朵渐渐枯萎,最后腐烂,只能无奈起身,将腐烂的花埋葬在那颗树下。

秋风冷冽,远不如春风让我喜欢。在那时,却是我唯一的陪伴。

将这张纸随意团成一团,扔在了依旧插着一根枯树枝的瓶中。纸团沾了水,就沉了下去。

我起身,望着外面的阳光,想着该去见一见他们。

第三年,我将自己关在房间中,只负责下达任务,本丸进入了凄冷的寒冬。

大雪纷飞,我依旧穿着薄衫,行走在了无人气的冰冷回廊上。这里曾经会坐着很多把刀,如果他们在,该多好。

我想着,他们究竟去了哪里,又是该到哪里去寻他们?最后不知不觉的走到了那棵树下。

我看到了醉生梦死的他们,以及那棵已经完全枯了的樱花树。上面再也绽放不出柔美的花朵,我也再不会采摘我的情意等待着他们发现。

我仰着头望着那棵树,多期望它能够顺应她的想法,在此时再度恢复生机,回到过去的那美好的时光。

哪怕是青涩的,亦或是可悲的,也比再也长不出任何一片叶子强。

一身酒气的刀来到我身旁,下巴垫在我的肩膀上。他在我耳边轻轻的呼了一口气,便都是酒味的冲在了我的脸上,冲进了我的鼻腔里。

他说,大将你竟然下楼了,还以为这辈子都见不到你了。我大哥他已经去了,那几个总是领头的也走了,就只剩下我和那几个半死不活的了。

我叹了口气,将他的头从自己的肩膀上推了下去。

他们都走了,你为何还留在这?我听到我自己张开嘴,问出这样一句话来。

他摇了摇头,说,还想再见您一面,舍不得您。

我听到这句话,难过的哭了。眼泪顺着脸边不断的流下,我看了眼他口中那些半死不活的刀。

我在纸上写:

那一年是我作为一名审神者的第三年,因为身体孱弱,再难担负本丸的灵力运转,那棵树已经枯了。

我整年卧于病榻,再不见他们,米水都难咽下。

后死于第三年七月三十一日。

我没有再将这张纸夹在本子里,而是用花瓶压在了本子的正上方。我望着好似奇迹一般的枯树开花的景象,用那把大太刀刺入了这抹孤魂的心脏。

我将这抹孤魂在本丸散开,所有魂魄的力量全都滋润它,也修复还眷恋着这里的刀。我知道走了的刀不是不想念我,而是因为我早已死去。

我弥留在这把大太刀身旁,将手中的花瓣递给他。

他接过的那一刹那,我终于得偿所愿,执念散去了,我也离去了。

 

我在纸上写:

那一年是这座本丸建立起的第五年,本丸里弥留的上一任审神者终于彻底消散了。本丸终年不变的冬天一瞬化作春意。

新的审神者早在第四年上任,不愿意接受新审神者灵力的刀光靠第一衽审神者灵魂的力量已经再无力化形。

一部分甘愿化成了本体,一部分却也强撑着等待我的到来。

期望新的审神者能赋予他们活力

愿他们一直平安,快乐。

                                                                             第一任审神者留书。

这张纸飘到新一任审神者的房间里,落花轻飘飘的吹到她的发上。

 

那是过了许久之后的事,新一任审神者有一日突然想写些轻柔明快的东西,她拿起了笔,在纸上写。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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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写的很舒服,希望看完的你,也是舒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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